围绕美国人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个人的未来命运,这位30岁的勇敢年轻人揭发的棱镜门事件效应正在扩散,随着整个世界正在撕裂成“斯诺登同情者”和“诅咒者”这两大阵容,这一事件的扩散效应未来不可避免会波及到虚拟空间中的网络立法,包括全球化网络宰治下的国际新秩序如何以新的国际法形式加以确立。
现代民族国家的概念和地缘政治紧密相连,一个国家的边界往往就是意味着一国精英统治者运用武力所能达到的疆土边界。美国在过去一个世纪的崛起当然与其运用国家武力在全球范围内大肆攫取资源有关,911粉碎了美国梦之后,美国穷兵黩武的战略路径遭受毁灭性打击,美国转向了两大新型武器:贸易自由全球化和信息权力全球化,前者是实体的经济交换(包括了大量向世界贫穷国家如中国的不平等经济交换),后者虽然运行于网络世界这一虚拟空间,但Google和Facebook等美国互联网公司在全球业务的发展,只会更加牢固支撑美国的实体经济全球化,两者互为表里,缺一不可,共同巩固着美国经济的全球霸主地位。
“信息即权力。但是,与所有的权力一样,有人希望将这种权力据为己有。”这是五个月前美国著名黑客阿隆?斯沃茨(Aaron Swartz)在家中自杀前留下的警告。斯诺登这样一个小人物自揭家丑,才让一个崇尚实用主义的“民主国家”流氓面孔原形毕露。与具形的物质权力不同的是,信息权力看不见,摸不着,只要有美国联邦政府的一纸公函(天知道他们现在还用不用公函),软件留有“后门”,甚至包括了IT技术标准和服务器存放的地理位置等等,都能决定了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技术官僚拥有的无边信息权力。更何况,与物质世界不同,信息空间里没有国家概念(这正是全球互联网的起源),这种权力正在被利用,美国的全球网络警察不仅将美国宪法的《第四修正案》置于一旁可以窥探每一个美国公民的隐私,更将触觉伸进每个世界公民的“数据中心”,7X24小时地疯狂攫取信息资源!
斯诺登被美国政府公开缉拿之后,有分析说,国际社会庇护斯诺登的成本,等同于美国政府的信誉成本。斯诺登提出政治庇护申请的21个国家没有一个施以援手,俄罗斯战士普京也低下高傲的头颅,要求斯诺登不能再揭美国伤疤;玻利维亚总统莫拉莱斯的专机因为被怀疑藏有斯诺登本人,回国途中被法国、意大利、葡萄牙、西班牙拒绝过境,无不显示了美国作为当今信息社会“老大哥”的超级权力。同情者似乎只有法国总统奥朗德一人,他要求在美国政府必须主动向国际社会澄清棱镜事件之前,欧盟应该立即停止下周将要和美国举行的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TTIP)谈判。国际社会的分裂,预示了一个新的现实,民族国家正在被虚拟空间吞食,最后的世界将变成两个部分:跟着“大哥”混、愿意被7X24小时实时监控并加以管理的小弟们,以及一小部分被“大哥”实行信息围剿、苟延残喘的异端国家。
早年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在他的晚年回忆录中写道,美国外交政策40年代在中国的失败,应该归咎于美国政客们一贯的实用主义逻辑最后总是凌驾于民主国家的“民主、自由”等一系列重要价值之上。几十年过去了,美国逻辑变本加厉,在网络空间中更加肆意破坏而畅通无阻。斯诺登个人命运的失败,再次见证了我们当下这个世界中理想主义者的末路。即便黑客是互联网草创之处的灵魂所在,被马克·扎克伯格称为互联网的最重要驱力,但棱镜门事件依然让我们看到了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巨大张力。国际社会应当通过网络立法来限制一国政府的国家权力,尤其是像美国这样的拥有信息霸权国家的国际权力、责任和义务。
一代奇才斯沃茨因为得罪保守势力而不得不弃世,被誉为“网络世界罗宾汉的”阿桑奇至今在厄瓜多尔驻伦敦大使馆的斗室里如困兽徘徊,而小人物斯诺登只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等待奇兵救援,在美国拥有全球无远弗届的信息权力面前,“老大哥”复活,理想主义者只能成为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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