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8日湖州日报
钱夙伟
8月20日,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公布了获奖名单,张炜《你在高原》、刘醒龙《天行者》、毕飞宇《推拿》、莫言《蛙》、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5部作品获奖。张炜的《你在高原》共有450万字,相当于6部120回的《红楼梦》,以“长”取胜遭到了广泛的质疑。(8月21日《重庆晚报》)
受到质疑最大的《你在高原》,共有39卷,450万字,是张炜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创作完成的系列作品,而且是已知中外小说史上篇幅最长的一部纯文学著作,被称为史上最长小说。
张炜20年磨一剑令人感动,却似乎并未征服公众。如评论家张颐武称,《你在高原》的特点就在不可思议的长度,写得长就是独特性。这可能超出了我们的理解力。而网友“垛上人”说:“我一直不赞成张炜的《你在高原》得茅奖,因为这样会有某种误导,作品越长越好吗?”
然而,于评委,“写得长”固然是其独特性,但《你在高原》“能获得大家的普遍肯定,是因为它的结果、情节发展等,都展现中国长篇小说的宏伟和气势磅礴,让人读到一套有气势、有气度的作品。”正因此,赢得58名评委的投票,仅差3票就是全票通过,这当然让旁人无话可说。评委都是专家,而且正如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所说,我们在裁判作品,社会在裁判我们。评委们或也是深感责任重大。因此,按照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的说法,“为了把茅奖评得公开、公正、公平,评委们都是如履薄冰”。
然而,茅奖的评选固然基于评委的责任感、学术水准,但阅读比较却是前提。问题也正在于,在20天的封闭式评选活动中,评委如何读完了《你在高原》。不少读者认为,这样的作品要读完就已经非常困难,不清楚评委是依据什么在进行评判。
评委黄济人表示,阅读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关着门自己在房间读,还有一种是几个人聚在一起,边读边讨论:“有时候,大家读得眼睛水都出来了!”然而,尽管如此,仅一部《你在高原》,或读完都是相当艰难。
显然,这不是消遣式的阅读,也不是只读完一部《你在高原》,还要读其他入围者的作品,还要互相比较。而没有充分的阅读,又怎么可能有到位的评价?显然,评委如何在20天里读完了《你在高原》,令人关注,如果很大程度上是凭感觉,那么,就不妨如网民所说的,“希望评委能去网络上听听大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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