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日88号杂谈:
2012年10月26日杂文报
□浙江省湖州市 钱夙伟
10月11日，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宣布中国作家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近日莫言接受央视《面对面》记者专访，谈到了得奖之后的一些感受。当主持人问到“你幸福吗”时，莫言回答称“我不知道”。（ 10月15日央视）
莫言这样解释，幸福就是什么都不想，一切都放下，身体健康，精神没有任何压力才幸福。我现在压力很大，忧虑忡忡，能幸福吗。但是我要说我不幸福，你就会说太装了吧，刚得了诺贝尔奖还不幸福。
那么，所谓“我不知道”，也就是“我不幸福”。而这其实也并不让人有多少意外。以财富105 亿美元成为“2012年中国内地首富”的宗庆后，就曾在今年的全国两会上说，自己还不如员工幸福。
当时，有网友说，首富都说自己不幸福，那么幸福是个神马东东？同样，获得了诺贝尔奖，如今身价倍增，刚想以奖金在北京买个大房子，就有“标哥”表示，要送他北京繁华地段的大房子，如此莫言还说不幸福，谁还会幸福。
显然，对于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不仅因人而异而且因时而异。比如莫言，刚听说获奖的消息，首先的感觉肯定是“幸福”，否则一定是“太装”。如果以为获奖就反而不幸福，何必还要以此为追求？而后来感到“压力很大，忧虑忡忡”，那当然也可以理解，“幸福”于任何人，也不可能“天天围绕在身边”。
也因此，近期央视进行“你幸福吗？”的系列调查内容，就屡遭尴尬。其中一个段子是，当在街上问到一位大爷，对方没来得及回答时，身后一位路人坏笑插嘴“我姓曾！”这是因为，之前，央视采访一位外来务工人员，对方明显不想接受采访，无奈之下只能用“我姓曾”来回复记者的提问。这其实就是莫言的“我不知道”。
但是，与其说“你幸福吗？”是一个很傻的问题，不如说莫言的“我不知道”以及外来务工人员的“我姓曾”，为政府体察民情提供了新的视角。如果莫言都还认为“我不幸福”，那么，多少如今还在为生计奔波的中低收入乃至贫困人群，他们与那种低层次的幸福都相去甚远，何况，幸福还没有止境。
从这个角度，莫言的“我不知道”，实际上也对以“幸福指数”作为追求的官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除了教育、医疗、公共服务、公共安全、社会保障等与人民生活幸福相关的公共项目，还尤其需要注重个体的感受。当然，莫言的“我不知道”或还无关紧要，而当下更要关注的，无疑是外来务工人员的“我姓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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