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7日联谊报钱塘听潮
钱夙伟
这次欧洲游,5月21日在巴黎,晚上有个自费项目,其中包括巴黎圣母院。因为敲钟人卡西莫多与吉普赛姑娘埃斯梅拉达之间奇特的爱情故事,这里成为旅游胜地。导游说,现在去参观巴黎圣母院,当然不是去追寻爱情,要去看的是建筑的宏大雄伟,雕塑的精美绝伦,而这在晚上去是要大打折扣的。于是临时变更了游程,把巴黎圣母院提前到下午。也就因此,遭遇恐怕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发生在祭台上的自杀。
圣母院位于塞纳河中的西岱岛上。这次游览巴黎,除了凡尔赛宫,几乎所有景点都在塞纳河两岸,让我们得以饱览美丽壮观的风光与两岸庄严古典的建筑,举目四望都是风景。也因此,下车后许多团员几乎挪不动脚步,急于用相机留住美景。而我与老伴因为急于先睹为快,直奔巴黎圣母院而去。
原来,进教堂是要排队的。当时,巴黎圣母院正在庆祝建院850周年,游客比平时更多,排队的长龙曲折蜿蜒,几乎是见首不见尾。当然,如果一切正常,即使排在末尾,也完全不用担心进不去。教堂一直要开放到晚上。然而那天偏偏发生了一起自杀事件。教堂紧急关门,把除我们外的其他团员挡在了大门之外。
我们进去的时候,大约下午4时,并没有任何异常,大家井然有序地进入教堂。后来知道,其实这时自杀已经发生,但很可能连教堂方面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应急程序还没有启动。于是我们像往常一样,随着人流,从右侧的大门进入,里面除了无数闪烁的圣火,没有其他灯光,这让人更强烈地感受到一种神秘肃穆。而高达24米的柱子,撑起35米高的屋顶,形成狭窄而高耸的空间,其恢宏的气势让人震惊,一种敬畏油然而生。就在我们沉醉于教堂的庄严森然时,忽然出现了异样,人群中有许多紧张奔走的警察,急促地说着什么。后来才逐渐看明白他们的部署,原来是在往祭台去的通道设置封锁线,关闭进口的大门,然后要求教堂里的游客迅速离开。
当我们被疏散出来,外面的游客仍排着长队等待进去,大家都莫名其妙,导游也打听不到消息,直到后来有教堂工作人员告知,当天肯定不会再开放,队伍才散去。直到此时,所有游客仍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一整天都在车上,直到傍晚,才到达瑞士的因特拉肯。而以后几天一连走了几个国家,既没有时间去打听,也无从得知。
倒是回国后,才在那几天的国内媒体上查阅到了是怎么回事。据巴黎检察院确认,自杀者名叫多米尼克·温纳,法国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极右翼头面人物、历史学家,现年78岁。在教堂的主祭台旁边,他把一支比利时造的自动手枪放进嘴里,之后连开数枪。事发后,温纳的朋友在法国一家保守派电台将他留下的遗书公之于众,文中对同性婚姻和北非移民进行了猛烈抨击。就在温纳21日的博客里,他还在呼吁阅读者参加一个于本周日举行的反同性婚姻活动,温纳也以自己这一所谓“壮举”来反对法国的同性婚姻合法化。这一事件充分反映出法国于此引发的极大争议与分歧。
据报道,法国内政部部长瓦尔斯稍后赶到,在巴黎圣母院前面的大广场上对记者说:“我们呼吁怜悯,巴黎圣母院是巴黎乃至全国最美丽的纪念碑之一,所以我们能意识到这起事件有多大的象征意义。”而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领导人勒庞将温纳的自杀比喻为一起唤醒良知的“政治行动”。可怜巴黎圣母院居然就这样被政客绑架了一回,而且还是自杀,却不料还阴差阳错地让我们撞上了。法国内政部后来解释说,圣母院是个每年有超过1300万游人到访的著名景点,那里的保安相当宽松,在包内隐藏武器带入其中并不太困难。
我们虽然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却亲历了事件。让人诧异的是,后来读到有关这一事件的报道,与所见所闻相去甚远,比如报道中说,“当时里头有大约1500名参观者,听到枪声后不少游客受惊蜂拥而出”。“枪声之后数百名游客挤成一团惊慌出逃。”这是出于想当然的推理,似乎“枪声之后”必然是“惊慌出逃”。显然即使事件才刚刚过去,居然已如此失真,更何况久远的历史?也因此,当从报上读到这些对事件可笑的描述,就觉得把我们的亲历写下来,是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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