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一直作为国内工程机械行业的龙头企业三一重工可谓是麻烦不少,工程机械行业的低迷使得主营业务收入大减;风电行业产能过剩海外投资遇阻状告美国维权;媒体爆料三一重工贷款占比近70%资金链紧张等一系列事件使得这个一向激进的企业处在了风口浪尖。
作为国内机械制造业巨头,三一重工整体实力毋庸置疑,其依托强大的资金、管理等方面优势进入任何领域均不足为奇,其具备解决前期所面临种种问题的能力。三一重工频繁收购国际机械巨头是其国际化战略的重要步骤,而忽略过快发展给企业资金、人才、管理等方面带来的不良影响,必定会对企业营收状况造成重大冲击。
同时,风电产业并非简单的机械制造业,其核心技术、核心装备的研发难以在短期内完成,盲目进入风电领域势必会给企业长期发展造成不良影响。明星企业涉足风电领域的现象屡见不鲜,其仅仅考量风电项目、企业自身实力,而对风电行业运行周期、地方经济结构缺乏深刻的认识,“只见其利、不见其弊”的做法令人慨叹。业内人士指出,三一重工盲目扩张并非明智之举,进军风电行业有失“理智”。
其实从这几年国内企业收购外资企业的过程就可以看到,我国企业在做大做强过程中多采取激进、冒进的措施,仅仅以速度、规模为衡量标准,缺乏对质量、效率的考察。多元化并非单纯的追寻涉足多个行业,而是通过完善产业链条、增强盈利能力来提升企业的综合实力。国内诸多集团公司积极涉足房地产、金融投资等高风险、高收益领域,产生大幅亏损也不足为奇。
中企海外受阻
上汽入主韩国双龙汽车
2005年,意气风发的上汽意欲入主韩国双龙汽车,但没想到就在签约前五天,双龙工会气势汹汹地要求与上汽签署一份特别协议,包括允许工会参与董事会决策过程,保障雇佣和设备不被转移等条款。当时的上汽为了拿下双龙,不惜放低姿态,以近乎讨好的形象出现在韩国员工面前——双龙关键岗位员工被赋予极具吸引力的薪酬,凡韩籍员工家里办婚典、丧礼,来自中方的首席副社长都会尽量参加。在员工家人的灵堂前,都按照当地习俗下跪祭拜,做足姿态。
但即便是这样,韩国人仍然没有放下警惕心——在韩国人看来,中国企业惯会转移技术与产能,此举对于依靠公司生存的韩国产业工人来说,无异于过河拆桥。于是矛盾最终在上汽解聘双龙社长苏镇琯后爆发,苏镇琯被辞退后,第一个电话便是打给工会,让他们组织罢工。其后几年,苏又以“未付退休金补偿”等罪状起诉上汽,双方的各类纠纷如同商业大片一样,让旁观者过足眼瘾。据说在双龙工厂的车间里,赫然印着“掐住上汽的喉咙,把它赶出去!”
上汽收购韩国双龙除了想谋求共赢的发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希望能得到专业SUV生产商双龙在SUV技术方面的支持,而这份“希望”也是有依据的。据公开报道,当初上汽与双龙达成收购协议,附带有:韩方向中方转让技术和中韩双方在中国合作开发与生产汽车的协议。但五年过去,由于韩国双龙工会动辄以泄露核心技术或窃取核心技术为由,向司法部门举报或组织罢工,导致这些协议迄今未得到有效实施。因此,没有SUV关键技术的上汽,投产SUV的计划是一拖再拖。
2010年,一则印度车商收购韩国双龙汽车的新闻让上汽集团与双龙汽车再次受到了业内的广泛关注。随着上汽清空了双龙汽车的股票,这段跨国“汽车婚姻”正式走到了尽头。上汽集团出售双龙后,使得开发荣威SUV的项目“流产”,也让汽集团陷入了开发自主SUV车型的困境当中。
中信泰富澳大利亚铁矿交学费
2006年3月,中信泰富斥以4.15亿美元,分两次从澳大利亚富豪克莱夫·帕尔默(ClivePalmer)手里买下西澳大利亚两个分别拥有10亿吨磁铁矿资源开采权的公司Sino-Iron和BalmoralIron的全部股权。该项目原计划总投资42亿美元,2009年上半年投产。但是,中信泰富拿下这个项目后在实施的过程中,发现当初预算远远不够,并且由于开采难度较大,投产的时间一再推迟。
截止今年6月底,中信泰富在磁铁矿项目上已经投资78亿美元,比预期超出80%。而且,今年3月,常振明曾表示,第一条生产线将在8月投产;但不久前常振明又表示,该项目今年8月无法实现试营运,不得不再次延期。投产延期会造成多付贷款利息、人工工资等成本上升,因此该项目总投资很可能会超过100亿美元。这对中信泰富来说将造成负债较重,资金成本上升,代价非常大。
而且就算生产线投产,铁矿石价格大跌,公司的盈利和固执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由于国家实施严格的房地产调控政策,以及铁路、公路、机场等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投资大幅回落,导致钢材需求疲软。再加上欧元区陷入债务危机,全球经济形势不好,钢铁市场低迷。
今年上半年中国钢企利润跌至23.9亿元人民币,同比骤降96%,这使得中国国内对铁矿石的需求大幅减少,铁矿石由最高价格水平的大约200美元/吨大幅下跌至120美元/吨左右。铁矿石价格大跌将极大地影响公司的盈利和估值。
当前中国经济已经进入下行周期,铁矿石需求和价格均出现大幅下跌,且在可预见的一段时间内无法出现大幅反弹,中信泰富海外矿产投资项目陷入困境。不排除中信泰富被此百亿美元的庞然大物拖垮的可能。
当然中企海外投资也不是都是失败的。典型的成功例子就有联想收购IBM个人电脑业务、吉利收购沃尔沃等。
2004年,联想集团以12.5亿美元收购IBM旗下亏损的PC部门。此项收购让联想在后五年的发展中背负了较大的财务压力。2009年后,联想决定将ThinkPad从商用领域向消费领域延伸,以扩展更多的用户,并适用不断变化的用户需求。为了实现这一决策,联想为ThinkPad投入了大量零售商店,而在此之前,ThinkPad的销售通道只靠商用渠道走量。零售渠道的曝光增强了ThinkPad在消费者的品牌印象。ThinkPad在印度、俄罗斯等新兴市场的优异表现明显,在全球更多市场,联想ThinkPad产品的受欢迎程度都较高,联想也因此制定了以ThinkPad为先锋的海外市场切入策略。
2010年,吉利集团完成对福特汽车旗下沃尔沃轿车的收购,当时吉利表示,沃尔沃将保留其瑞典总部以及在瑞典和比利时的生产基地,李书福同意加强沃尔沃在欧美市场的传统地位。中国民营企业吉利以18亿美元的代价,获得了拥有80多年历史的豪华汽车品牌沃尔沃轿车公司100%的股权以及相关资产,包括知识产权。从吉利的角度考虑,利用沃尔沃的高端品牌形象提升自身的品牌形象,是个不错的选择。
道路并不平坦
很明显,并不是当国人提着钱去并购,那些外资企业就会喜笑颜开地将自己拱手奉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通过法律途径约束各类外资并购项目:东道国可能修改法律或调整政策,以尽快摆脱国内政治、经济困境,解决某些特殊矛盾。
其实,并购交易的完成只是第一步,衡量海外并购是否成功,还要看交易完成后,是否能够实现企业的有效整合、平稳运行并实现赢利。
当下中国企业在海外的收购行动,一个很集中的现象是“收购品牌”,就像日本韩国当年靠收购成功将自己的品牌打了出去,但是中国与他国并不一样,在当下的世界经济形势下,用本土的低端品牌收购海外的高端品牌,中国企业应该慎重。
在当下的世界格局中,中国企业海外并购本身无可非议,不过过于迅猛的并购态势,势必会引起海外国家的不安,随着资源价格和民族主义的持续高涨,一些政府改变了游戏规则,他们重新选择了短期机会主义路线,通过推翻原有合同、提高税收分成、限制外资持股比例等方式,损害投资者权益,增加政府收入,资源行业的全球并购由此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
况且,即便收购顺利,中国本土公司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锤炼原有的管理队伍,以便使公司具备真正的全球管理经验——这并非朝夕之功。
最重要的是,企业必须先练好内功。而当企业准备出发“购买这个世界”的同时,是否也该想一想:为什么要买下它?它对企业自身究竟又有何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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