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大蒜历史久远,文明远近,尤以规模大品质优良形成了鲜明的地域品牌。当下又逢蒜薹采摘上市的好时节,广府镇,小龙马乡的农田里,一片繁忙景象!
凌晨五点,当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美好的梦乡,享受着黎明前的美梦之时。家住北护驾的杜龙凤已经骑着一辆三轮车,带着老伴来到了地头,整理好行装,便一头扎进了蒜薹地。杜龙凤种了不到4亩的蒜薹,蒜薹近半人高,从远处一望,绿油油的一片,整整齐齐的在地里排开,像是接受检阅的军队,壮观至极。
从5月3日开始,他跟妻子每天都要来地里打蒜薹,一打就是一整天。只见杜龙凤一只手捏着蒜薹的稍,另一只手捏在蒜芯的位置,小臂用力轻轻的将蒜薹抽出来,抽出来后一手拿着的同时辅助着抽下一根,直到快要攥不住了,便将蒜薹分成两份,用蒜叶打个结绑起来,轻轻的放在地行里,再接着打下一把,这样简单的动作每天要重复上万遍!
没办法,为了多出活,只能哈下腰不停地抽。杜龙凤说,实在太累的时候,他才会直起腰来休息一会儿,或趁着将抽好的蒜薹抱到地头整理的时候,在地头上休息一下。
上午10点左右,杜龙凤开始把抽好的蒜薹往地头上抱,然后用湿的床单或者塑料布遮盖起来以防止水分的流失。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就会拉着蒜薹到市场上去卖。别看这么几抱蒜薹,但整理起来非常麻烦,要一根根地捋,很费时间。杜龙凤一边整理着蒜薹,一边注意着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的表情则在收蒜薹的车跟前,随着价高价低,不停地变化着。
我记得去年蒜薹卖到2块5一斤,今年蒜薹的产量没有去年高,但由于冷库里还有大量的储存,所以价格比去年要低,平均每斤能卖1块8。扣除浇水、化肥、地膜、人工等各项成本费用,基本上不挣啥钱。杜龙凤无奈地笑着说,再加上种蒜薹实在太费劲,所以一般菜农种得不是很多,顶多种个两三亩。
杜龙凤种蒜薹已经有四十多年了,每年靠着大批量的蒜薹来稳定家庭的收入,最多的一次每亩地收了1500多斤蒜薹,蒜薹最景气的那年,一斤可以卖到3块钱左右,收成好的那年卖了一万多块,这对于每年靠着地里收成吃饭的农民来说,已经是一个相当不小的数字了。
转眼已到了中午12点,为了节省时间,杜龙凤老两口也顾不上回家做饭,从路边买几个馒头,再加点儿豆腐乳,一顿午饭就这样简单的对付过去了。
抽一天蒜薹累得我几天直不起腰来,整夜整夜都睡不好觉,有时候真觉得种够了,想起打蒜薹就有点发怵。杜龙凤说,由于打蒜薹集中在这三五天,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所有大小事都得放一放,晴天还好,不过是多晒一会儿,要是碰到下雨天,即使披着雨衣,全身也会被雨水打湿,穿着湿衣服干一天活儿,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收获前后这一个多星期是他两口子一年中最累的时候,种了几十年蒜薹,我和妻子都落下了腰疼的毛病,可没办法,该干还是得干。回报是很少,可是撇开价格的问题,当怀抱着一捆捆鲜脆欲滴的蒜薹走出田间时,杜龙凤那种快乐之情还是会溢于言表。
蒜薹丛中,杜龙凤的身影显得特别的魁梧,73岁的他体格依旧扎实,眼神里透漏着农民身上的那份质朴和认真,从天刚蒙蒙亮,一直忙到天黑,用汗水收获着微薄的希望,用忙碌换来简单的幸福生活。